倾心住培事业，守望青年医生成长----记河南省住培中心办公室主任徐玉萍

2017年3月，在河南省科教工作会议的表彰仪式上，凭借多年来的住培管理工作表现，徐玉萍被评为“河南省卫生科教先进工作者”。这已经是她连续三年获此殊荣，从2013年住培工作正式启动至今，为了达到全省范围内的“同质化”培训效果，她虚心外出“领经”，“手把手”培养师资，严格细化住培管理和结业考核，是名副其实的“首席专家”。

严师慈母心，扶君上马送一程

作为兼管毕业后教育的教育培训部副主任，她曾长期担任负责本科生临床教学工作的教学科长。凭借其“严苛”的教学管理风格，徐玉萍的“严厉”在河南省人民医院（可简称“省医”）是出了名的。

但凡是在河南省人民医院实习轮转过的医学生，在毕业后离开时，除了专业学习和临床技能的收获之外，每人都会对这“苦乐参半”临床实习感触满满。在研究生面试或找工作的时候，每当遇到临床技能的检测考核，他们往往不会有所怯生，而这就是严格规范的省医实习所带来的自信和快乐。而回忆起自己在临床学习的日子，总会有一个老师“不经意”而又“刻意”地在理论课堂上出现，然后从第一排座位起往后逐排挑出“注意力不集中”的学生。这就是徐玉萍老师在他们心目中的常态角色。即便如此，在本科毕业后进行住培录取面试时，许多人依旧会坦率地说:“我选择在省医参加住培，我喜欢这里的规范和严格。”

在进入住院医师培养阶段后，面对实习生们的“大家长”式的管理风格只会更加严格。在每周三的老专家薪火相传系列讲座上，只要不和出差冲突，徐玉萍都会坚持到会听课，以便观察了解住院医师们的学习状态。面对报告厅后排略显懒散的部分学员，她总会“毫不留情”地现场提问，不知不觉中，“坐到前排专心听课”成了住院医师们推崇的好习惯。

“不要只顾着仰着脸听，把笔记本带上，把知识点和疑问都积累下来。”每次院内讲座之前，徐玉萍都会反复强调。为了督促住院医师们听课效果，她也习惯在会后现场抽查提问学生，而提问内容大多与讲座授课相关。情形往往如此，这是对于青年住院医师的“随堂考”，他们会用心听课，仔细做笔记，直到最后经过徐玉萍的“抽试”之后，才会如释重负。

对于在省医参加住培的住院医师而言，录取之后的岗前培训会成为最刻骨铭心的记忆。为了让“新人”们熟练掌握基本临床技能和医患沟通技巧，徐玉萍会针对住院医师组织为期一月的岗前培训，最后只有考核合格者才能顺利进入临床轮转。技能培训阶段，她会不定时地进入各站进行现场指导，针对实际操作中的疑惑，她总会耐心地给予手法演示和纠正。而在考核阶段，但凡遇到体格检查手法错误、无菌观念缺失的表现，她总会严厉而“不留情面”地现场指出。

“如果不能在技能培训中做到精益求精，将来该怎样面对真实的病人？”逐渐养成的潜意识里，徐老师成了住院医师心目中“严格”近乎“苛刻”的代名词。

2015年10月27日，在2014级社会学员的座谈会上，这样温暖的一幕令全科专业住院医师汪晓璐至今难忘。时值深秋，由于社会学员在开始住培前无委托原单位，看着单位委培学员们“学成归来”“报效原单位”的自信心和归属感，社会学员们难免内心感到落差。在充分调查了解大家的思想动态后，徐玉萍把这10余名社会学员召集起来，逐个询问生活中和工作上遇到的困难。

“我和你们妈的年龄差不多，你们要把省医当做家，遇到问题可以随时跟我说，电话24小时接通。”听到这样一席话后，大家都内心暖流满满。

“不过你们必须得踏实轮转，认真对待出科考核，谁家的妈愿意看着自己孩儿、自家妞考试不及格？”话锋转折间，顾不得感动的红眼圈，汪晓璐也忍不住地会心笑了。从那之后，社会学员对于省医这个“家”有了特殊的感情。2017年5月，择业季面试应聘的奔波之余，14级社会学员仍旧会不时地回基地看看导师，聊聊个人规划。

2016年5月的一个午后，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徐玉萍刚到办公室还没喝水歇口气，就接到超声医学科一位临床带教老师的电话：“徐主任，你看看这个学生，一上班就因为开错彩超单子的事情找我理论，明明自己疏忽，还气冲冲地摔门离开。”从该带教老师生气的“告状”口吻中，徐玉萍约莫认识到，这个事情肯定存在沟通不畅所造成的误会。顾不得去追究什么，为安抚情绪，徐玉萍赶紧给这位火冒三丈的带教老师赔礼道歉。

后来私下里得知原委，这名住院医师由于开错单让患者多跑路而受到家属的“脸色”，情急之下，她便不明就里地把“情绪垃圾”扔给了主诊的超声科老师。看着满腹委屈、泪流满面的住院医师，徐玉萍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没有去责怪该住院医师，而是单纯从待人接物、处事礼貌、同事协作的角度去晓之以理。

“徐老师，我认识到自己错了，我现在去给超声老师当面道个歉吧！”当该住院医师的心结彻底打开之后，那个超声科带教老师也从微信上给徐玉萍发来了笑脸和致谢。抛开这场住院医师和辅助科室带教老师的“风波”，徐玉萍对于住院医师们的岗位胜任能力开始有了新的理解，她把医护人员之间、医生同事之间的沟通协作也作为了住培过程管理的重要考核指标。

“他们和咱们自己家的孩子、姑娘年纪差不多，一定要严格管教，把他们扶上马，认真送一程。”每当进行住培基地管理经验分享时，结合她在省医的工作实例，徐玉萍总会诚挚地建议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徐玉萍开始不断地从专业基地收到关于住院医师的表扬信，也会不时地被前来主动“谈心”的住院医师所围绕。严师慈母心，当住院医师们愿意和她敞开心扉交流的时候，她也会如同“对待自家儿女”一样贴心爱“唠叨”。每逢母亲节，徐玉萍总会意外收到住院医师们写给“徐妈妈”的祝福短信，而这俨然成了“教师节”之外最令她开心的日子。

住培管理“三基三严”，建立河南优质“师资库”

从2015年下半年正式接手河南省住培中心办公室主任的工作起，徐玉萍便把“三基三严”（“三基”即基础理论、基本知识、基本技能。“三严”，即严肃的态度、严格的要求、严密的方法。）作为自己住培管理工作的主线。“三基”所强调的是核心学习内容，“三严”所提倡的是治学从医方法论。两者的结合和坚守，是临床医学作为严谨科学的精髓所在。这是她从多年的省医临床教学工作中积累的经验，也是她从事毕业后医学教育和人才培养事业的基本准则。  

“今天的徐妈妈感觉特别亲切，怀念她给我们组织的症状学学习沙龙，为我们操碎了心。”在2016年5月17日的微信朋友圈里，16级住院医师滕金凤在聆听临床技能讲座时贴出了这样一段感想文字。打开该条图文信息的评论区，很容易便能见到大家关于症状学学习沙龙的内心认可。

 症状学学习沙龙是徐玉萍开设创办的精品学习活动，也是践行“三基三严”的特色教学活动。2015年8月，时值15级住院医师的初来乍到。经过摸底考试和临床教学检查，徐玉萍发现，新入职的住院医师们的思维模式还停留在大学本科阶段，基本不能以“临床思维”的模式来考虑和解决临床问题。病史采集、病历书写等临床常务性工作，他们也基本依靠模板复制粘贴完成。而事实是，每个临床病例都是独特的，并且临床病情变化多样。为了完成规范而准确的诊疗方案，严谨而清晰的临床思维不可或缺。

为了培养住院医师们的临床思维，必须熟练掌握诊断学的相关知识与方法。于是，以《诊断学》症状学部分32个临床症状为学习目标的学习沙龙便“应运而生”。

学习沙龙以小组学习的形式开展进行，每一讲都会挑出一个症状来专题学习。住院医师是沙龙讨论的主角，他们往往会在课下做好预习学习，整理出自己的疑惑和思考。徐玉萍会从临床相关专业抽取教学骨干，要求他们结合临床真实病例，与学生实现现场互动。单纯针对“水肿”这一个症状，她就邀请了来自心内科、肾内科、内分泌等专业的教学骨干。一旦结合临床真实病例，看似“抽象而枯燥”症状学知识也变得鲜活许多，住院医师们能够切实感受到这些基础知识的临床应用。每周举办一次，症状学学习沙龙成了住院医师们的“学术盛宴”，学习热情难却，“座位稀缺”和“一座难求”也便成了常态。逐渐地成为教学“名片”，来自省内其他地市医院的教学科长们也会慕名而来。

除此之外，为了能够培养年青医生的临床思维，她力主举办院内专家讲座。关于讲座的课程设置，在征求住院医师们的意见后，她总会亲自去邀请相关专业的资深专家。她常常在省医教学工作会议上强调：“老专家的经验是最生动和丰富的教科书，临床经验的传授和带教文化的薪火相传是医院教学管理工作的关键。”正是在这种理念的倡导下，以沈玉祥主任为代表的老专家们受邀走上讲台。

2017年5月，省医的医学模拟中心正式改建完成。教育部高等医学院校临床技能竞赛总裁判长、全国模范教师、吉林大学医学部博士生导师迟宝荣教授应邀在中心参观过之后，欣慰地建议道：“把这里建成一所模拟医院吧！要规避‘重考试，轻技能’的教育通病，让教学工作真正引领医院的未来发展。”

在以徐玉萍为代表的省医教学专家团队的意识形态里，“临床基本技能”的学习和训练应该贯彻在住培轮转的全过程。除了刚临床入职时的岗前培训，每个轮转科室的出科考核都包涵技能操作考核。日常的基地教学检查中，他们也会侧重随机抽查住院医师进行实地操作演示。随着住院医师们为期三年的临床轮转，一旦学员反馈觉得技能“生疏”，她便会随时在技能培训中心这所“模拟医院”组织强化学习训练。

经过省医潜移默化的感染熏陶，住院医师们也会给自己的知识体系填入这样的理念：规范的临床技能要反复训练，直到成为一种行为本能。2016级儿科住院医师王亚星对此颇有感悟。在心内科监护病房（简称“CCU”）值班时，她发现病人监护仪上心率逐渐下降，在迅速确定为“心脏骤停”后，她当机立断进行心肺复苏，同时组织院内团队救助。抢救成功后，科室带教老师给教学科送来了“表扬信”。而对于王亚星而言，这与她从最初学习时便养成的规范习惯截然不可分开。

从刚入临床时的稚嫩与胆怯到独立值班时的担当自若，从初次问诊的“语无伦次”到团队协作的条理清晰。拥有了厚实的专业理论知识和规范的技能操作本领，每名住院医师都能够满怀自信地走进临床工作，随着培训过程的推进，在积累经验的同时收获属于自己的成长。

作为河南省住培中心办公室主任，河南省人民医院的教学管理并不是她工作的全部。在她的工作理念里，在把省医打造为省内毕业后医学教育的“高地”的基础上，应该让省医作为“排头兵”的理念和经验辐射全省。

从2015年下半年起，她便主持承担河南省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考官培训、骨干师资培训以及组织结业考核的常务工作。“临床教学是毕业后医学教育的使命，其目的是点燃学生内心求知的一把火。”每当面对来自全省各住培基地的骨干师资，徐玉萍总会给出如此定位。在河南省住培事业“筚路蓝缕”的三年时间里，她共面向全省开办骨干师资培训班6期，结业考核考官培训班2期，并多次受邀到安阳地区医院、新医三附院等近30家医院进行师资培训。

结合省住培中心工作需要，徐玉萍于2016年初主持创刊河南省官方内部交流杂志《“豫”见住培》。该杂志每季度发行一期，涵盖基地动态、政策解读、带教论坛、住培心得等栏目内容，以服务宣传全省各基地的住培工作进展。每逢季度末的杂志出版时间，她都会亲自审核稿件、划分版面栏目，从而保证“精品”发行。为方便全省各基地的带教师资们分享交流带教经验，徐玉萍主任编辑设置《带教论坛》常设栏目，以刊登大家在临床教学工作中的心得感悟。2016年教师节，徐玉萍专门在杂志上开设《师香瓣瓣》专刊栏目，面向全体住院医师征文，以选拔刊登优秀临床带教师资的感人事迹。

“以好老师培养好学生。”诚如此举的初衷。徐玉萍始终坚信：致力于建立一个辐射河南全省各地的优质“师资库”，从而真正培养出服务社会、符合省情发展的合格医生。

“驻京”虚心求教，“送经”踏遍全省

作为河南省毕业后医学教育的“首席”教学管理专家，每当谈起有关住培事业和教学管理的方法经验，她都能鞭辟入里、语惊四座。可当回想起三年前住培政策落地启动的时候，徐玉萍有着特殊的感悟。“我也是从不断的学习和实践中积累出来的。”这是她关于自己最真实和坦诚的告白。

作为河南省住培中心办公室主任，她的身上肩负着服务全省各基地住培工作的重担。政策落地之初，河南并没有“先行者”的成熟经验。怎么办呢？

“向国家队看齐。”徐玉萍把考察学习的目标锁定在住院医师规范培训制度的发源地——北京协和医院。

2015年3月起，她在北京协和医院教育处进行为期四个月的脱产进修学习。在河南她是“首席专家”，可当到了协和医院，她马上转换自己的角色，以“小学生”样的虚心学习姿态，投入到协和医院的住院医师教学管理工作中。北京地区工作节奏较快，全年没有午休时间，而自己租赁的住宿公寓较远，她只能于午饭后在教育处外面的长凳上凝神休息一会儿，这大概是她在北京最难忘的学习岁月。

在协和医院展示的优秀病例前，当她看到住院医师们把文献引入临床病历资料的图片时，她赶紧拍摄下来，分享在河南的带教师资交流群中。只要听说医院内哪个科室组织教学活动，徐玉萍便会主动前去观摩学习。“青年医师内科读图大赛”“全院病例大讨论”……但凡在这些协和医院青年住院医师们学术活动的场合，就能看到徐玉萍观摩学习的身影。和青年住院医师们不同的是，除了学习专业知识，她还在留心学术活动形式、导师带教方法，她要把这些宝贵的教学经验带回河南。

在那段时间里，徐玉萍身在北京，情系河南，是“驻”在北京的河南省住培中心办公室主任。即便自己女儿就在朝阳区读书，她也很少会能抽出时间去看望陪伴。当北京市举办住培结业考核的时候，她和协和教育处的同事一道“忙前忙后”：试卷管理、计时提醒、引导考生……近距离的实地观摩学习后，她明白了河南省和“国家队”的差距所在，也理清了自己教学管理工作的努力方向。

在过去的三年里，只要时间和工作允许，徐玉萍每年都会到北京

进行短期实地学习。寒来暑往，她的抽屉里放着厚厚一沓差旅火车票。

从北京协和医院到北京大学第一医院，为了学习“国家队”的经验，她曾经带队从河南组织骨干师资抵京学习，也曾多次把“国家队”的优秀教学专家邀请至郑州办班授课。

付诸实践才能让宝贵经验落地生花。回到河南之后，徐玉萍开始把主要精力置于针对省内各住培基地的指导监督。从最基础的教学查房流程到学员台账建档，从带教师资管理到基地学科建设，从基地教学检查到全省教学督导……利用半年时间，徐玉萍几乎跑遍全省近30家住培基地。

2017年3月，由徐玉萍牵头筹建的河南省住院医师网络学院正式创建。她联系省内各基地的优秀专家进行视频录课，供全省各基地住院医师进行线上学习。截止目前为止，共录制包含内科、外科、妇产科、儿科等34个专业基地的课程2000余课时。“住培网络学院的建设，标志着河南省毕业后医学教育事业进入内涵提升年。”河南省卫计委科教处副处长徐宏伟给予如是评价。

自2013年12月国家卫计委联合七部委出台《关于建立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制度的指导意见》至今，徐玉萍度过了其医学教育生涯中最深刻和铭记的三年。从河南省住培事业的“星星之火”到“河南模式”的广受认可，从带教师资创业初期的“模棱两可”到教学查房的“轻车熟路”。从各个基地学科建设的“筚路蓝缕”到省内各个住培基地的颇具规模……徐玉萍不仅亲历了河南省毕业后医学教育的蓬勃发展，还见证了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制度这一划时代的医学教育“革命”。用心经营的都是事业，当徐玉萍把自己心血倾注在她所热爱的医学教育事业上，看着青年医生们的成长，毕业后医学教学者的高大形象便跃然纸上。

（河南省人民医院2016级全科住培学员  赵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