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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维吾尔自治区

规陪三年,我的三年

时间:2017-08-22 19:49 来源:新疆维吾尔自治区 作者:住培学员 王海莲 通讯员:黄曦冉

抱着“规培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的决心进入了我的三年。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已占去我现有医学生涯三分之一,它已进入尾声,而我的临床之路才刚刚开始。在飞逝的三年中有太多的情感,太多的言语。三年中有忧愁,有欢喜,有初来乍到的惶惶不安,有值第一个夜班时心惊到彻夜难眠,有被无视无礼的委屈,有被信任时的满足与羞涩,有面对年轻生命逝去时的无奈与彷徨,但最多的莫过于一步步走来心中慢慢的建立起那份笃定与从容。

初入临床规培,我是个“临床小白”,面对那么多床位我紧张到无法呼吸,写病历问题频发,与患者谈话底气不满,查房与交班时被上级问到哑口,只觉得那个知识点就在那一张的那个地方,就是面红耳赤的说不出来。这些问题常常让我手忙脚慌,偏偏遇到一位严师,拿着我写的病例噼里啪啦一通臭骂,委屈与自责不争气的奔泻而出。为何五年的知识用到临床时那么紧张?哎,真是“书到用时方恨‘生’”,我默默拿出诊断与内科书熟悉熟悉再熟悉。经过三个月,新问题又来了,我需要在上级指导下管理病人了,虽然有上级为后盾,但我的内心始终是不安的,这不同于我在老师后方写写病例、谈谈话,这是要真枪实弹上前线,我要单独问病史、写病历、下医嘱、谈话、管理直至出院,这时候我是压力山大的,盯着下了的医嘱检查一遍又一遍,看着化验与检查一个个数值分析,一系列问题让我逮着诊断、内科、药学等书一遍遍的翻,才知道原来与生命打交道是这般滋味。

要上第一个夜班了,我在楼上病区,老师在楼下病区,给我交代了几个需要注意的病人,我在睡前熟悉了一下病例,这下可不得了了,有两个病危的,我跑到床头看看,生命体征正常,回到值班室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着,如果他们病情变化了我该怎么处理?他心率快了、心率慢了、血压低了,呼吸急促了,躁动了、呼吸困难了、胸闷了,我该怎么处理,越想越紧张,致使我呼吸急促、心率加快,在这个夜里异常清醒。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走进了,以为是护士来叫我,立马翻身下床,结果只是护士夜间巡视。再躺下,又听到小车车在走廊里滑动,我的注意力跟着小车车的滑动随时集中。这一夜,我躺在值班室的床上,心跳、呼吸、听觉跟着走廊里每一个动静警觉着,感觉在这一夜,我的神经每一秒处在紧张状态,从来没有那么迫切的盼望天亮,从来没有在深更半夜那么清醒过。

在病房中,时间长了我发现有些患者在对年轻大夫与对老大夫时态度不同,有些看到是年轻大夫问病史甚至不愿如实告知病情,起初我感到愤愤,可当我生病了去看大夫时,我才体会到那种微妙的心境,以后我竟可以坦然笑对了。

轮转中记忆最清晰的莫过于在急诊科,在那里可以最清晰的看到人情冷暖,更可以直面人性善良与丑恶;在那里随时上演着生死时速的惊心动魄与喜怒哀乐。记忆中一位心衰老人症状缓解后家属一声声真诚的道谢及溢于言表的信任,我内心是欢喜的,此刻以前的辛苦、不满、牢骚都消失了,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向我微笑;当看到25岁的年轻小伙抢救无效,宣布死亡时,母亲撕心裂肺、惊天动地的哭喊及父亲生无可恋的表情时,我内心的酸楚与悲伤已无以诉说,此时只觉得乌云密布,压得人难以呼吸,我恨不能变为华佗,给他一粒复活丹药,来抚慰那年轻母亲的心;当看到老人弥留之际家人不是关心老人的生命而是手足互相算计的嘴脸时,我愤怒的恨不得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每一个人,恨不得化身为诗人亦或是作家用笔尖去解开他们虚伪面纱后丑陋的嘴脸;梦醒了,怒退了,悲消了,我还是我,不是诗人、不是作家亦不是华佗,我拯救不了丑陋的内心、挽救不了逝去的生命,我只能默默坚守在临床岗位上,跟上医学前进的脚步,不断充实自己、提高自己,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

三年的轮转已经结束,我即将进入下一段征程,但我永远忘不了大家聚在一起的规培时光。三年,我已从当初那个唯唯诺诺、底气不足的“小白”蜕变到风风火火、先发制人的“油条”,少了一份胆怯,多了一份从容与淡定。面对无理挑衅时我会微笑而过,面对不信任时我会尽力去做。我会奋力前行、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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